待到了军营，还是来晚了些。夜间抓的女真俘虏已被剪辫剃发，口中绑了噤口的嚼子，一个个顶着溜光的脑袋被锁在了兽笼子里，女真人尤为珍爱头发，尤其是囟门的顶发视为通神之物，平生极其爱惜，如同性命一般，被这一番折辱后个个精神几近崩溃；原本精壮凶暴的汉子，此刻如褪了毛的一群鸡鸭，眼神呆滞，只是垂死认命而已。
杨安国知晓她来，早已带着三五位年轻军将亲自迎了出来，夭夭看见周斌也在其列，疑惑地看了一眼，周斌泰然迎了上来；报信的褚一隆默默跟在周斌身后，身形被遮了个大半。张弥边扶她下马，边笑道：“昨夜能顺利捉住这些女真细作，多亏了周大哥的好计策。”
“你一天不说他好话，就浑身不自在吗？”夭夭扶着张弥的手跳下马来，瞪了一眼他。褚一隆默默过来牵马，依旧垂着头不敢直视她，似乎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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